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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在天

张保庆X刘北山

性格都有一定程度的OOC,大家包涵

官方名字是小北,刘北山算小道消息请知晓

生活琐事就是比较无聊了,随意看吧


K城入冬后刘北山生病了。

这次流感来势汹汹,城里人倒下了一半,张保庆在办公室里人手一杯感冒灵的时候就给刘北山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嗤之以鼻的表示你以为我是你吗,只有弱逼才会感冒。

没想还就真的弱逼了一次。

刘北山是个名副其实的糙汉,从小在泥水里摔打着长大的人,一直都极少生病,这次病来如山倒,竟是一点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周末张保庆去看他,一开门就被屋里大开的窗户,床上单薄的棉被和桌上吃剩了一半的辣子鸡盖饭气的胃疼。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是吗?”他拽着刘北山的胳膊把人从床上提起,对方习惯性地一个拳头挥过来,结果软绵绵的像在撒娇。

“起来。”张保庆捡起他落在床脚的衣服裤子扔在他脸上。

“去哪?”

“我家。”

“神经病我为什么要去你家?”刘北山裹紧了被子瞪他。

“因为你现在打不过我。”张保庆笑笑,直接掐着对方的脖子把人拖下了床。

刘北山生着病挣不过他,在床上嚎得仿佛要上刑场,张家祖宗十八带都被他问候了一遍,最后还是被人扛上了车。

也不怪他矫情,只是高中时去校草家那次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实在太大,当时他还是个天真的十六岁校霸,生长环境的局限性让他一直以为有钱人也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结果等张保庆带他去家里补课的时候,他才打从心眼里地发现,有钱人是真特么的了不起。

从走进小区就感觉到了明显的差距,漂亮的花园,规整的停车位,礼貌的邻居,干净的电梯;打开家门后就更夸张了,浅色软软的毛茸茸的拖鞋,散发着皮革香味的沙发,木地板擦得光洁锃亮,刘北山感觉比他每天胡乱一抹的脸还要干净。

当时他站在张家的玄关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张保庆热情地招呼他进屋,但他沉默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旧球鞋,想想今天穿的袜子后跟上还有个洞,最后也只能恶狠狠地找了个借口骂了几句转身走了。

十六岁的张保庆自然是莫名其妙,单纯觉得这人阴晴不定不讲道理但又耳根涨红的样子颇有趣味,但二十五岁的他不会了,他一边把人往副驾驶上一放拉过安全带来锁得死死的,一边和他快速解释:“不去我父母那边,去我那里。”

“你那里?”果然刘北山一直在积极反抗的身体顿了一下:“你买房子了?”

“租的,这么大了也不想和父母一起住了,”张保庆绕回驾驶座来开车:“我明明跟你说过的,你怎么又忘了。”

他摆出了一脸委屈的表情,刘北山在一旁打了个巨大的喷嚏骂道:“滚你妈!”

张保庆租的房子离他们公司不远,居住风格很适合年轻人,刘北山被他带进电梯升到十八层,推门后入眼的便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二室一厅,主色调是深灰和木色,家具款式自然简单,除了必须的家电之外几乎没什么别的零碎。

张保庆让他在客厅待了一会自己去收拾次卧,迟些刘北山一进屋就看见单人床上铺着整套的卡通床单被褥,浓浓的恶趣味已经昭然若揭。

“你是不是有毛病?”他站在床边宁死不肯往前挪:“就没有素一点的床单吗!”

“没有啊。”张保庆一脸无辜:“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罢转身出门去还特意又留了条门缝,悄悄看坐在床边拿手指去戳熊脸的刘北山笑的浑身都在抖。

晚饭是张保庆做的,刘北山以前就知道他会做饭,但看他真的做出三菜一汤的病人食谱还是有些意外的,鳕鱼鸡蛋粥熬的软软的,生菜炒的鲜亮,排骨莲藕汤熬的浓郁鲜香。

张保庆坐在他旁边问:“闻着香不香?”

刘北山:“鼻子堵,闻不了。”

张保庆:“……”

两人一顿饭一边斗嘴一边吃奇慢无比,吃完后天都黑透了,刘北山表示自己要去洗碗,张保庆眼看着他走进厨房后一阵摔摔打打,在听见第三个碗碎在地上后终于忍不住进去把人提了出来。

“北哥,求你了。”张保庆笑的眉眼弯弯,磨着牙道:“放过我的厨房行吗?”

于是刘北山只能被安置在沙发上当闲人了,他坐的那个位置正好看得见厨房里的情景,张保庆背对着他安静的洗洗刷刷,做饭时候戴上的围裙还没有摘,整个人从后面看着瘦高板正,长腿窄腰,发尾剪的整齐干净,连着下面一截白皙漂亮的脖颈。

他怔怔地看了半晌,还硬是看出了点贤妻良母的意思。

之后的几天两人糊里糊涂地过,白天张保庆去上班,刘北山就留在他家休息,整日看电视打游戏吃营养套餐,没多久病好全了不说人还胖了好几斤。

眼看着自己自己被养的越来越像只猪,刘北山迟疑着是不是该搬回去住了,谁想年底张保庆临时要出差几天,走前就顺理成章得把房子托给他了。

“小北,衣服记得洗,洗衣机全自动的,怎么开关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

“不要点外卖了,菜肉都有的不行自己炒一炒,病刚好不要乱吃。”

“知道知道。”

“家里卫生……”张保庆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装死人的刘北山,想想放弃了:“卫生你就别管了,别臭了就行。”

刘北山:“……???”

走的那天张保庆左眼跳的厉害,总觉得哪里不太靠谱,人都走了中途还回来了两次,一次嘱咐他电闸在哪里,一次来给他送小区地库的门卡,于是第三次门铃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刘北山毫无意外的炸毛了。

“你脑子里都是屎吗!!”

他打开门冲着外面咆哮,被喷了一脸唾沫的六十岁女人有些愣怔的看着他。

……

刘北山脑子里“轰”的一声,大概因为私下里骂了太多次张保庆“X你妈”,看见女人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慌得想跑。

 

刘北山对“母亲”的理解一直非常扭曲。

他小时候很少能见到自己亲妈,偶尔女人回家也几乎从不会进厨房烧菜或是陪他读书写字,她不是醉醺醺的倒在沙发上睡大觉,就是关上卧室门和他不认识的某个男人在里面发出各种奇怪且压抑的声音。

就这样的母子关系怎么可能会健康,记忆里他和他妈自记事以来从来都是剑拔弩张,偶尔两人还会互相问候祖宗仿佛不是一家人。后来他妈就常说他没良心,说天下当妈的都和她差不多,说自己其实已经足够爱他疼他的了,却还是养出他这么个白眼狼来。

对此刘北山表示,我读书少,你特么别骗我。

而今天见到张保庆的妈,刘北山是真的有种想把他妈从坟里喊出来看一眼的冲动。

这世上是真的有这种妈妈的。

穿着得体,仪态大方,细语温软,哪怕上一秒被你骂脑子里有屎,下一秒居然还能笑眯眯的唤你一声“小北”。

刘北山被她喊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被十个流氓群殴都没这么紧张过。

好在张母仁慈,也没有指望他来开启话题,主动解释说好久没见张保庆了今天临时起意过来看一眼,顺便从家里带了些水果甜点什么的,刘北山如果不介意可以全吃了。

刘北山被他妈莫名其妙塞了一堆食物在手里,顿时明白过来张保庆从小喜欢给人投食的习惯到底是打哪来的了。

两人淡淡闲话几句,张母问年龄和家里情况他都说了,唯独问到工作时刘北山磕巴了一下。

“我,我在XX外卖,送餐的。”

“是吗?”女人温和的笑笑:“这工作很辛苦吧。”

“……还行。”

“你还年轻,暂时辛苦些也没关系,以后慢慢来。”

刘北山愣了一下,半晌才点了点头。

临走前张母让他在这里放心地住,还说有什么不方便的都可以给她打电话,刘北山没有应付过这种局面,脑子一热就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谢谢阿姨,我,我会付他房租的。”

张母顿了一下笑道:“他自己的房子,又没有房贷,你付什么房租?”

刘北山:“……?”

“当初买给他当婚房的,”对方没注意到他一瞬间僵住的脸,一边换鞋一边说:“这么多年了他也没带人回来住过,现在你来了,我也挺开心的。”

待她走后,刘北山坐在客厅沙发上发了会呆,直到张保庆的微信发过来,说已经到机场了,还有十分钟登机。

看着他欢快的语调和丰富的表情包,刘北山刚才还有些懵逼的脑子突然就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杀意,他瞪着屏幕看了许久,想骂人又不知道从何骂起,毕竟大多经典国骂都要殃及父母,可刚才那个女人又实在和蔼可亲到令人心下不忍。

突然便泄气得不得了。

最后他只回了张保庆一句话——我先搬回去了。

说完也没留意对方回了什么,把手机一收就去次卧收拾行李,就那么几件衣服打包很快,他下午便赶回了自己家里,门一开一股萧瑟的冬意扑面而来,瞬间刘北山觉得自己仿佛又病了。

这房子他住了两年多,从少管所出来后就一直住着,虽然不是好的小区好的房子,可这里夏天热的不用买衣服穿冬天冷的不用买冰箱,楼下都是废旧石料和木材非常方便diy,还有被一块铁皮半遮住的窗户清早总会有只麻雀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唱歌。

原本刘北山是挺知足的,然而这一次从张保庆那里回来,他突然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这破地方床板睡起来前所未有的硬,热水器坏了没有热水洗澡,窗户总有风漏进来“呜呜呜”吵的他睡不着……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总是觉得饿。

刘北山仿佛再一起进去了长身体的青春期,脑子里转来转去的都是张保庆在他生病期间做出来的花样百出的一日三餐,早晨有粥中午有面,晚上还能煲汤,没事再冲杯奶茶,想来最终还是把他养出了一个挑剔做作又无用的胃。

典型的没有王子的命,还被惯出了王子的病。

刘北山觉得自己要疯。

晚上他在硬板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连带着对张保庆的怨气蹭蹭的往上窜,干脆爬起床来准备接单去送宵夜。

 

冬天跑外卖比夏天辛苦得多。

K城风大,刮起来像带着刀子,刘北山从天黑跑到天亮,刚想回去休息一会就收到了奶茶小妹的召唤,说想要一份螺蛳粉。

这姑娘自从身份从追求者转变为债主之后逐渐改变了自己甜美小妹的设定,连叫餐都变得重口起来。

刘北山这回生病被张保庆关在家疗养了一个多礼拜,两人有段时间没见了,小妹收下螺蛳粉时看了他一眼:“小北哥,你是不是胖了?”

“???”

“你是不是和那人谈恋爱了?”

“……啊?!”他忍不住地磕巴了一下。

小妹:“哎呀,不用害羞嘛。”

刘北山:“……??”

“和我说说呗,你们怎么认识的?”

正巧店里没什么人,她索性把粉端在柜台上吃专心和刘北山八卦。

“就,高中同学啊。”好歹也是债主,半天刘北山终于别别扭扭地开了口。

他们是从今年秋天正式在一起的,两人纠缠的时间从高中到现在满打满算有八年,但是摊牌的过程却简单得有点过分。

那天张保庆约他去看电影,刘北山原本期待着枪林弹雨喋血双雄,没想拿到电影票的时候看见上面的名字立马就崩溃了。

“动画片???”

“是啊,”张保庆认真的看着他:“可感人了。”

刘北山:“???”

两人花了两个多小时看完了这个卡通人物爱情故事,字幕滚动的时候刘北山心说这不就两个失忆症吗,结果转头就见张保庆眼泪花花正在眼眶里转。

刘北山:“……”

离开电影院后他被张保庆拽着手走,散场时间晚广场上没有几个人倒也无伤大雅,只是张保庆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转身把他直接抱住了。

“你不会哪天把我忘了吧。”

刘北山下意识的就觉得无语。

他不知道张保庆是怎么理解的,不过在他看来,从来需要担心这件事情的都不应该是对方。毕竟被关了五年停滞了时间的是他,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的是他,不能为对方提供更好的生活保障的也是他。

他一直活的很自我,人生中也就那么几样在意的人和事,和张保庆身处的花花世界想必简直单调得像个黑白电影,因此就算要忘记些什么,貌似也不应该是自己。

他想不明白。

漂亮男人的手环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不停的磨蹭,鼻息落在他的脖子上,热乎乎的。

“你放心。”

刘北山连心尖都在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烦人成这样,忘了我妈都不会忘了你。”

他们在夜色里紧紧相拥,交换温度和亲吻,然后张保庆的手不知道摸到了哪里,最后被刘北山揍得满广场地窜。

他动作凶狠,但从脸到脖子根都是一片红,毕竟生平头一回有了对象,还是个这么让人稀罕的类型。

“所以他漂亮吗?”奶茶小妹问。

刘北山连一秒都没有迟疑:“漂亮。”

“比我高?”

“高多了。”

“做什么的?”

“反正赚得多。”

小妹垂死挣扎了一下:“那……会做饭吗?”

刘北山:“他冲的奶茶比你卖的还好喝。”

小妹无语的看着他,感觉自己即将快被狗粮噎死,语气也不由自主酸了起来:“都这么优秀了,你赶紧娶回家算了。”

刘北山拧着眉头扶着他的小电驴没吭声,半天突然报出了一个小区的名字问:“那边房价多少?”

“你要买那边的房子做婚房?”小妹一双凤眼都瞪圆了:“差不多两万诶,一套小两居怎么也得上百万了,小北哥你发财了?中彩票了?”

“中个屁!!”

离开奶茶店后刘北山没有再接单,他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在K城里瞎转悠了一个多小时,裹在羽绒服下的的皮肤发烫,舌根发苦,眼眶发酸。

 

谁都愿意给喜欢的人好的东西。

房子也好,车也好,名牌也好,可刘北山的人生如今就是这么个卵样。他没有婚房,没有戒指,像个男人一样给恋人一个承诺这种事情,张保庆可以做,可他做出来就难免让人觉得可笑。

小电驴最后慢慢停在路边,刘北山挎着脸抬头,眼前“中国福利彩票专卖店”几个字红的扎眼。

最后他拿着十注两块钱的七乐彩走出小店时,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刘北山难得如此虔诚,生平头一回几乎是有些卑微的像上天祈求。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人。

他想给他一个更好的未来。

 

张保庆三天出差结束回到K城,下了飞机没有回家,打了个车先急急忙忙往刘北山住处去了,路上他给刘北山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于是愤愤之余就把号拨到他妈那里去了。

“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张母在电话那头有些无辜:“我没说什么啊,不就是打了个招呼嘛。”

“那他怎么突然就搬走了?”

“我怎么知道,”张母觉得好笑:“而且你怎么不直接去问人家,跑来冲我嚷嚷什么。”

张保庆被他妈噎了一下,电话那头张母却立刻明白过来了。

张母:“怎么,人家不理你了?”

张保庆:“……”

挂了电话他继续往刘北山家里赶,车子在楼下一停就冲上了楼,结果没出意外的门锁紧闭,没有人。

张保庆没了办法,一时间被烂尾楼工地夹着沙土的风吹的凌乱起来。

这人实在太不好找了,大多数人好歹有个固定的工作地点,可刘北山的定位却永远是随机的,一会在城东一会在城南,一会说不定又去北边了……这两年张保庆一直看在眼里,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要开口让他学点别的干点别的,又怕那人多想。

说来也奇怪,像刘北山那样的人,出生后几乎就没有正经拥有过什么,像自尊心这种玩意儿对他们来说明明该是一种奢侈品,可偏偏刘北山却将这份特质保存的很好,无论是在少年时候还是成年以后,无论他是处在人生的哪一处低谷,你要给他点什么永远比你想从他那里拿走什么要来的困难。

所以这几年张保庆也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从一颗糖到一顿饭,从一个房子到一份感情,他从来都不是给不起,而是怕对方不想要。

于是当刘北山告诉他自己他搬出来了的时候,张保庆下意识的就觉得对方知道了。

其实他也觉得挺冤,他又没说谎话,这房子是父母亲很早就给他买的,既然不是自己掏的钱当然也不能算自己的。何况他选择留在省内读书之后和父亲关系一度非常紧张,甚至在坦白了个人感情的时候达到了冰点,那两年他在大学读书甚少回家,偶尔周末从少管所出来顺道回家吃饭都能引起小规模的家庭风暴,他爸总能摔了筷子指着他的鼻子骂,课堂上风度翩翩的大学教授被他逼的面红耳赤形象全无。

张父:“你们这简直就是胡闹!!”

张保庆:“哦。”

张父:“张保庆你就没有一点羞耻感吗!”

张保庆:“…还行吧。”

张父:“你给我听清楚了!再这么不识好歹你就永远别回张家的门!!”

张保庆:“我不。”

张父:“……”

几年后第一个想通了举白旗的人是张母,她也不是不失望不难过,只是纯粹被父子两吵的烦了,张保庆大学毕业那年女人终于放弃了儿孙满堂的奢望,拉着他鼻子微微发酸的说:“行吧,只要你高兴就好了,得空把人带回来给我看看吧。”

张保庆觉得他妈简直想得太美了:“给你看?他连我都嫌弃还能上门给你看?”

“...怎么?”他妈用看废物的眼神看他:“都四年了还没追到吗?”

张保庆心说,你真是我亲妈。

刘北山哪有那么好追,那时候他人被关在监狱里,心似乎也关在里面,他像愚公一样每天最乐意的就是搬运山石,一块一块地横在他们中间,恨不得生生地划出一个楚河汉界来,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他张保庆两清,然后他过他的独木桥,留自己一个人走阳关道。

张保庆是真心觉得,刘北山就是那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他站在街头有些绝望,这花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凿开的一道口子,好不容易软化的街头小霸王,也就亲了个小嘴摸了摸屁股人就跑了,而街上骑着小电驴的外卖小哥那么多,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在大风里一骑绝尘,他又不是孙猴子有火眼金睛,他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人。

最后张保庆一边想一边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家,路灯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长,而那辆熟悉的小电驴正乖巧地停在自己的停车位上。

那人居然回家了。

 

推开门的时候张保庆看见刘北山正趴在客厅的茶几睡觉,他盘腿坐在冰凉的木地板上,枕着脸的手臂下压着些文件,他悄悄走近一看,是几张报名表。

“你回来了?”刘北山听见声响抬起了头,他前几天一直跑夜宵没睡好,现在依然是睡眼惺忪的模样。

“这是什么?”张保庆瞅了一眼他丢在沙发上的手机,上面自己的未接来电还在亮着提示,看起来刚才应该是睡着了没听见。

“打算去学点东西,总不能就一直送外卖吧。”刘北山从桌上乱七八糟的资料里捡了一张给他,是本地一所职高的报名申请单,是汽修专业。

张保庆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还给他:“哟,这学费有点高,北哥你发财了?”

“嗯,”刘北山突然贼酷的点了点头:“中了个七乐彩。”

张保庆:“……??!”

刘北山:“末等奖,十块钱。”

张保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粉红色的彩票递给对方,神情郑重,仿佛两人正在交易一笔巨款。

刘北山:“都给你。”

都给你。

中六合彩也好,跑外卖也好,做汽修也好,反正刘北山就这么点本事,就这么点富贵,无论是老天给的还是自己挣的,反正都是要给张保庆的。

说完他拢了拢桌上的资料准备回屋继续看,而张保庆在他身后看他走的晃晃悠悠忍不住地吸了吸鼻子。

“小北,你这是…送了我一个定情礼物?”

“送你个JB!!”

“那也是可以的。”

他上前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直接将人拖回来压在沙发上了。

“你什么意思????”

刘北山被磕得腰疼,要揍人的拳头差点就收不回来。

 

“我妈跟你说过这房子是买来做什么的,对吧。”

张保庆与他慢慢地耳鬓厮磨,面上的笑容有点坏。

“我就是那个意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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