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编的,不要上升哈~
2. 把民国风和京城五少揉了揉,一次性都解决了
3. 我是个文盲,所以里面所有的东西大家不用较真
王俊凯提着一碗红油抄手拐进帽儿胡同,刚走了几步便撞见了一个人。
对面男人年纪约莫三十上下,气质和善,身穿白色亚麻长褂,脑袋上压着一顶灰色毛呢帽子,手里提着一支竹编鸟笼,正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王先生来了?”
王俊凯愣了一下,赶紧低头打了个招呼。
“大张爷好。”
“今天又来教课啊,辛苦辛苦。”
“不会,应该的。”
“小五起得晚,难为你这么早过来,还带了早饭。”
大张爷瞅着他手里还在冒着白气的抄手:“在哪买的,闻着倍儿香。”
“自家弄的,”王俊凯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轻笑道:“外面馆子辣子放得少,易五爷说不够味儿。”
“哈哈,”大张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忍不住乐了:“他算是个什么爷,小孩儿一个罢了,去吧,我几个兄弟都在。若是老幺还不肯起,你让老三去叫他,其他人不管用。”
说罢他眨眨眼睛,嘴角噙着笑一边吹着口哨逗鸟一边走了,哼着的京味小调王俊凯没听过,倒也还觉得颇有意思。
——
帽儿胡同外面看着小,往里面一拐却有些别有洞天的意思,王俊凯闲走几步在一处广亮大门前停了下来。这座大门房山有中柱,中柱上有木质抱框,框内又是朱漆大门,一看便是了不得的人家。大门上有四个门簪,横梁下面有两个红色的云式雀替,门口的门墩是两方抱鼓石,可惜年岁久了些,石头上花纹残了,不复完整。
王俊凯推门进去,这是个完整的三进院落的四合院老宅:前院有门楼,倒座房;连着垂花门的第二进院里则是东西厢房、正房和游廊;最后第三进院为正房后的后罩房。
他站在宅门下听见身后朱漆大门悠悠关上,吱呀一声隔绝了大院内外,颇有些关门打狗的意思。
毕竟张三爷正在垂花门下面站着,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
“三爷好。”王俊凯打了个招呼。
“我家老大真够可以的,”张三爷冲他扬了扬下巴:“这就把你放进来了?”
“大爷人好。”
“这是几个意思,我人不好?”
“三爷也好,就是...”
王俊凯顿了顿。
“就是什么?”
“就是爱弟心切,我也有弟弟,我明白。”
张三爷靠在门柱上呲着牙笑,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看着哪哪似乎都透着一股邪气,只见他吊儿郎当的晃着腿,突然就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慢慢的磕,一边磕一边甩着悠长的调子把话说的愈发的痞气:“我说你个臭小子,重庆待得好好的非得上赶着来京城做什么,这皇城脚下三分贵的道理都不懂?你丫到底图个啥?”
王俊凯还是恭敬的站着,手里稳稳拿着他的抄手。
“图一个人。”
他说的不咸不淡,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前些年弟弟来北京游学,我闲来无事便陪他过来了,期间认识了你家老五,于是心下一直记挂着。”
张三爷扯着嘴角乐了:“你五年前来的北京城,就一直记挂着?”
“是的,”王俊凯穿着白衬衣的身板挺得直,脸上笑的温暖和煦:“之前家里说不上话,去年家父家母把家业留给我了,这才动了过来的念头。”
“重庆王家的家业那么大,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过来了?”三爷边说边走近递了一把瓜子过去:“来两颗?”
王俊凯无言接过瓜子。
“你家老头子是重庆合川人,亲手创办的民生实业股份有限公司,手下拥有140多艘江海轮船的大企业,手里还管着重庆天府煤矿三分之一的股份。这些东西你都不管了?”
张三爷吐了一地的瓜子壳,说着说着一屁股在石阶上坐下了,抬着一双眼冲着他乐:“把那么多家业丢在重庆一个人冲到北京来,你丫是不是傻?”
王俊凯默默不语,想了一会居然走过去一屁股挨着坐了下来,看的张三爷止不住楞了一下。
“听闻张三爷一张消息网遍布京城,黑白两道就没有什么您打听不到的,却没想过西南小城的事情您也能那么清楚。”
王俊凯将抄手随手放在一边,也大大咧咧的嗑起了瓜子:“不过您要知道,家父的东西是家父的,而我的东西我自己会去赚。想来以前我也问过你家小五,家里面哥哥那么厉害你为什么还这么发狠的读书,就算你无所作为浪荡一生,四个哥哥随便拎着哪一个出来都可以养你一辈子。三爷,您猜他怎么答?”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着张三爷,只见对方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毛却没有答话,便接着自顾自的继续说了。
“至于我老家的家业您不用挂心,我说了我还有个弟弟,那小子比我聪明又和我一条心,张三爷,全天下不是只有你们家兄弟关系好的。”
老三看王俊凯跟着他也吐出两片瓜子壳,一张和他们老二不相伯仲的漂亮脸上淡淡的带着些懒懒散散的狠意,话说的滴水不漏又寸步不让,那股劲儿和他家老五还真有些如出一辙。
那感觉就是,也说不出哪里有多像,但就是一路人的意思。
“得了得了,”他突然觉得没劲,站起身来往旁边一让,将垂花门让了出来:“你进去吧。”
“得嘞,谢谢三哥。”王俊凯跟着站起来眯眯眼笑着鞠了一躬。
“去你妈的。”
张三爷双眼一瞪,突然又毫无预警的凶了起来。
“谁特么是你哥。”
——
跨过了垂花门,便进了二进院。
左右手两边是东西厢房,灰砖红瓦的屋子嵌着墨绿色的窗框,门前种了几颗枝繁叶茂的柿子树,如今正是十月结果的时候,橙黄色的果子重重的压在不堪重负的枝桠上面,看着沉甸甸的。
白四爷站在树下面正用长长的杆子打柿子,见他进来了便友善的笑了笑。
王俊凯一边回礼一边在心里暗暗称奇。
这一路上见了他们三位兄弟了,虽说都是一个屋檐下长大,但气质性格却各不相同。
大爷是一派老江湖的模样,似乎看遍了世间冷暖无常,对什么都参的太透因此什么都不大所谓;老三则是心思深沉又颇为狠利,做事前后思量步步为营;而这老四,就又是另一种画风。
白四爷白敬亭。
一张脸上写着和善可亲,一双手却把着整个京城商界。
不简单,实在不简单。
“白四爷,今年收成可好啊。”
王俊凯边说边伸手探了探装着抄手的蓝瓷碗底,心里咯噔了一下。
有些凉了。
“王先生又来了,”白四爷扔了个柿子过来:“尝一个?”
王俊凯接过柿子想想没有洗过便没吃,只是捏在手里,听白四爷继续唠嗑。
“这是小五出生那年大爷亲手种的,在他四岁那年第一次结的果,八岁那年他一个人爬上树去摘果子结果掉下来摔了脸,后来便一直有些恐高,你说他傻不傻。”
王俊凯听完脑子里浮现出小孩屁股撅着趴在树上下不来的场景,忍不住乐了。
“傻吧,不过这柿子是真甜,那孩子喜欢甜的辣的就是不爱酸的,所以秋天就等着柿子结果,然后差我来给他打柿子,”四爷边说边把刚才打下来的柿子捡起来收在一个竹编小框里,接着无奈的笑:“那小子可精了,使唤大爷他不敢,使唤三爷他怕被唠叨,整天就欺负我和他二爷。”
白四爷穿着京城新商流爱穿的白衬衣黑马甲和黑色长裤本来就不好动作,此刻打了一筐柿子累的不行,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我们四兄弟毕竟就这么一个幺弟,从小当金娃娃养的,王先生你明白吗。”
王俊凯眨了眨眼睛,心说可算说道重点了。
“他打小爱吃的豆腐花,都是他大哥早晨亲自去鼓楼大街排队买的,那家老板每天就卖五十份,一份不多一份不少;三哥给他做的奶油炸糕,上面撒的白砂糖都是我从洋人手里买的,是从英国运来的;他小时候有段时间不长个,他二哥一个只会在胡同里抄家伙打架的扛把子就天天去牛奶厂给他打鲜奶,回来亲手煮了喂到嘴边;就说昨儿个,就因为他想吃豌豆黄,我正和李老板说着修铁路的事情被我大哥一个电话喊去城西的给他买大红枣。”
“豌豆黄?”王俊凯愣了一下。
“京城小吃,王先生重庆来的可能不知道。”白四爷耐心的和他解释:“我们这儿春夏吃的一种糕点,味道不错就是做起来麻烦。每年就因为他爱吃,大哥夏天便买了上等的白豌豆去了皮密封装好放进冰库里凉着,于是秋天便还能剩下一些,做糕点的时候要把豌豆磨碎,去皮,洗净,煮烂,糖炒,凝结,切块,而且老幺还喜欢在里面嵌上山东的大红甜枣,于是和外面味道又有些不同。你要有兴趣可以去仿膳饭庄试一试,虽然比不上大哥做的,倒也还算正宗。”
王俊凯听到这里,默默的点点头,还是没作声。
“所以王先生,我说那么多,你能明白吗?”
白四爷的笑容依旧和善如初,语气里却带着一股不远不近的距离感。
“这种小孩,可不是谁都养得起的。”
.....
“白四爷,你弟弟最爱吃抄手。”
半响,王俊凯突然抬头,看着白四爷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来。
“我今天天刚亮就起来煮这一碗抄手。汤底是昨天炖得一只老母鸡,抄手皮是早上现擀的,两斤面粉里加了五个鸡蛋,面棒边擀边撒的豆粉,皮要擀的够薄,拎起来眼瞅着面皮慢慢的往下坠才行;做馅料要把猪肉剁成肉糜,要加蚝油,酱油,白糖,蛋清,盐和姜末,接着搅匀上劲才能让它们黏在一处;抄手包好下锅煮个十来分钟,这期间我还得制红油,您知道重庆的辣油怎么做吗?”
白四爷大概没想到这出,手里捏着一颗柿子有些愣怔的摇了摇头。
“细辣椒粉和花椒都是我从重庆带过来的,配好料用冒着白烟的滚油浇上一遍才能做成红油....对了,抄手还得配着佐料,按你们老幺喜欢的,辣油一匙,白糖半匙,酱油两匙,陈醋两匙,芝麻油半匙,鸡精半匙,还有小葱蒜末少许,才做得这一碗调料。”
王俊凯说到这里提起手里的碗给白四爷看。
“您看看,这七七八八我弄了一早上,现在被您几兄弟一个个的拦住,眼看就要凉了。”
白四爷:“......”
“看在我这么用心的份上,要不四爷您先放我进去,等他吃上了我再出来陪您接着聊?”
白四爷见他站在原处扯着嘴角苦笑着,一双手指白皙修长的手稳稳当当的抱着他的抄手就像抱着什么绝世宝贝,那张漂亮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本该是带着书卷气的文士气质,说出来的话却像个抄手店的老板。
于是四爷心下怅然,露出一个有些寂寞的笑来,摆摆手转身去吃柿子去了。
“算了,看你也是个可怜人,你进去吧。”
——
王俊凯总算是穿过了正房进了三进院。
三进院里的后罩房一般是给家里女眷住的,但这个家庭特殊就拨给老幺了。此时房间大门敞着,里面依稀看得见京式的桌椅陈设和一张红木雕花大床,床边坐着一个身着长衫的漂亮青年,五官好看的不似人间凡物。他半身靠在床栏上,眼睛微微闭着仿佛正在小憩,听见声响才缓缓睁开了一双如小鹿一般温润好看的眼睛。
只见他醒来后便慢慢的坐起身来,转头去冲着床上还裹在蚕丝被子里的一团东西轻轻拍了拍。
“小五,起来了。”
没动静。
那仙人一般的人物也没恼,只是继续好声好气的哄着。
“乖,王先生来了。”
“....”
被子里还是没出大声,只是微微动了动,一会儿才从里面传来闷声闷气的鼻音,跟撒娇似的。
“二哥,再睡会儿···”
鹿二爷愣了愣眨眨眼,看样子显然是被自家幺弟萌到了,想了想居然很自然的掀了被子准备自己也躺上去。
“好的,二哥陪你。”
王俊凯:“......”
他无言看着北京城令人闻风丧胆的扛把子鹿二爷执着的开始钻他家老幺的被子,心说难怪他大爷说了,除了让三爷过来叫人起床,其他人都没用。
“鹿二爷,易五爷。”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走过去将抄手放在了桌上:“天已大亮了,该起来了。”
鹿二爷爬床爬到一半,这会儿有些迷迷糊糊的抬眼看他,想想又翻身穿上布鞋下了地,接着踱了几步站在王俊凯面前,开始由上自下的仔细打量。
“你就是王俊凯?”
“是我。”
“你能打吗?”
王俊凯眨眨眼睛愣住了。
“老幺从小就爱闯祸打架,所以你到底能打吗?”
漂亮的鹿二爷面无表情,清澈的双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周身自带清冷气质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山间灵兽,优雅漂亮,却又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王俊凯眯了眯眼睛,心说鹿二爷是不是问错了,难道他要问的不应该是“你能挨打吗”?
“还行吧。”
他慢慢的开口,对面二爷扬了扬眉。
“还行是什么意思。”
“你家老五半年前应该有一晚回家是断了肋骨破了脸的吧,”王俊凯抿了抿唇:“那是我打的。”
鹿二爷:“...是吗。”
王俊凯见他似乎有要撩袖子的趋势,赶紧苦笑接着说:“二爷,我被他打的毁了眼镜断了手也足足养了两个月呢,而且这事您真不能怪我,您家老幺一言不合就要一个人去法兰西留学,说什么也不让我陪着,我说多了他当着一学堂的学生抡起椅子就要砸我,您瞅瞅我眉角这儿的伤?”
鹿二爷:“....你要带他去法兰西留学?”
王俊凯轻轻笑了笑:“这我做不了主,五爷打小有自个儿的打算,一是这北京城里有的是他放不下的人,二是他总觉得一个人的人生就不该绑着另一个人的,所以做什么都不愿意我跟着。那时候我两闹得厉害,不过要真打起来虽然我讨不了他什么便宜但我也不会让他白打,所以您觉得,我这算能打吗?”
四合院后罩房里四处扬着有些陈旧的木头湿气,王俊凯和鹿二爷面对面站着谁也没动,同样漂亮清明的两双眼睛互相瞅着彼此都是一步不退,各自吊着心里那口气,看看谁先卸了那口气谁就先败下阵来。
易老五从被子里坐起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家二哥和王俊凯两人就跟在比试内力似的面对面站着不动,那场景别提有多逗了。
“你们干嘛呢?”
他仰头打了个惊天大哈欠,接着揉了揉眼睛。
“王俊凯你来了?我的抄手呢?”
“带了,你先去洗漱,然后过来吃。”
“哦。”
易小爷缓缓下床,看着他二哥还立在那里,便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
“二哥,你去歇着吧。”
鹿二爷低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分明闪过一丝不舍。
“行,那我回房了,”他抬手揉了揉小弟的脑袋,接着眼神越过了自家幺弟定在了王俊凯脸上。
“我们几兄弟几个打小在皇城边上长大,见惯了这几年乱糟糟的世道,一会是军阀入城一会是流寇灾民一会连洋人也来凑热闹,这深宅大院出去的孩子都要学着怎么让自己活。要不就像你大哥二哥三哥这样跑出一身的江湖气,要不就像你四哥一辈子抱着算盘过日子。”
他语气平平淡淡,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寥寥几句把名震江湖的京城四少轻描淡写的一笔说了,还各个都被埋汰的不像话,王俊凯听得满心唏嘘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跟着易小五安静的听着。
“所以千玺,我们希望你能过一些不一样的日子。”
鹿二爷微微一笑,他那张脸不笑的时候是清冷卓绝的美,可一笑起来又如春风送暖吹红了十里桃花,漂亮的让人移不开双目。
“所以你自己的日子,你自己看着过吧。”
说罢他收起了笑容,转身出去了。
——
待他走后,王俊凯等着小五爷洗漱回来,只见他身上换了件月牙白的小长衫,乖巧的坐到桌边吃抄手。
“凉了。”小五爷淡淡的说着,眉宇间倒也没什么变化。
“被你哥哥们一路的严刑逼供,耽搁不久。”
“那也是你没用,他们哪有那么难缠。”
王俊凯私下翻了一个白眼,心说对着你他们当然不难缠,可问题我又不是你。
“不过虽然凉了,还是好吃的。”
小五爷吞了一个抄手下去,冲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王俊凯突然就哑了嗓子一般,瞅着他那颗眉心痣发起了呆。
他突然就想起五年前见第一次见这人的时候。
那日他陪着自家弟弟去学堂,正是夏日三伏天,北京城热的就像个火炉子,他和弟弟满脑袋的汗顺着脖子往下滑,正巧路过学堂外一条闹市长街,街边许多小商贩随地摆着些地摊玩意儿,两人走了几步发现一处店铺前莫名其妙挤满了人,便动了动心思钻进去看了一眼。
原来这是个卖书法字画的小摊,今儿不巧遇到几个无聊的洋人,非让老板现场书写一副字画来逗趣,不然就说摊子上的书画全是假的要报官查办,可怜那个看摊的伙计一看便是老板请来帮忙的粗人,连字都不定认得几个哪里还能写给他们看。而周围一群围观的京城百姓,都碍于洋人的身份不敢声张,各个只会伸长着脖子看笑话。
王俊凯心里别扭,正想着要不要站出来的时候,突然听见旁边一个苏脆的声音响起。
“我来写。”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就看见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气质出众,衣着不凡,一张脸上面目清秀,一双浅褐色的眼睛平静淡然的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而双目之下鼻梁高挺,饱满的双唇轻轻的抿着,带着一股不卑不亢的清冷气质,衬得整个人就像一只扑腾着翅膀的小小雏凤。
王俊凯见他众目睽睽之下慢慢走过去,挺直身板站在桌前将一张泛黄的宣纸铺开,同时右手抓着狼毫笔在浓墨里转了一圈,然后悬腕执笔缓缓落下,接着洋洋洒洒的几笔便在纸上渲染开来。
他写的又好又快,最后笔锋一收,抬手将毛笔往笔架上轻轻放好,双眼凉凉的看着那几个洋人。
王俊凯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心跳如雷,于是身体先于意识行动起来,三两步就跑过去站在了少年身边,在对方奇怪的眼神里主动小心翼翼的捡起宣纸的一角冲他微微点了点头:“我帮你。”
少年一愣,倒也没多说什么,于是两人一同把一副一米来高的大字举了起来,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瞬间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安邦定国。
“好!”
人群中不知道谁先大喝一声,接着便是雷鸣一般的掌声,而王俊凯那时候却顾不得跟着鼓掌,他看着旁边如小白杨一般直直站立的人,突然脑海中就想起一句话来。
——似这等,才谓安邦定国人。
他心中莫名激动,呼吸声一声痛过一声,似乎有什么炽热的力量正从自己的一侧源源不断的传来,而手里的那一张薄薄的宣纸仿佛有千金之重。
.....
迟一些,待洋人和围观的老百姓渐渐散去,王俊凯拉着弟弟穿过人群,最后才好不容易追上了那名已经走远的少年。
“你好,打扰了。”
他气喘吁吁,脸上是不可抑制的雀跃神色。
“我叫王俊凯,不知可否和你交个朋友?”
少年转身看他,一张脸上少了刚才写字时咄咄逼人的气势,却多了些懵懵懂懂的温良善意。
“你好,我叫易烊千玺。”
他轻轻笑了笑,嘴角浮出一双梨涡。
“很高兴认识你。”
-END-
不要较真不要较真啊,什么历史啊小吃啊建筑啊,我都是随便用的。
看着乐就好了~~~~~~~~~~~
然后三爷那句“谁特么是你哥”是昨天看寻江未来朋友的那一句来的灵感,这里借来用用,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调整哈哈哈~~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