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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眉

1.真的完全没必要上升

2.因为靖安司丞与小皇子产生的巨大脑洞

3.借了一些历史故事,然而千万别划等号

4.朋友们瞎看就好,不要细究~~


“先生可别拘束了自己,都是自家兄弟,君君臣臣的,今日也无需放在心上。”

说话的是信王李璜,他身上穿着一件蓝绸锦袍,正围着一只铜色暖炉搓手,十一月的灵州冷,又赶上刚下完的一场冬雨,寒意便又肆虐了些。

“谢信王殿下好意,只是臣近日辟谷,这一桌的佳肴怕是无福消受了。”

李泌抱着他的一柄佛尘端坐在席间,一张白净的脸上表情缺缺。

“这就是皇上的不对了,”李璜失笑,看着李泌右手边的李亨打趣:“先生辟谷,皇兄你大半夜的吃火锅叫上人家干嘛?这不是让人家看着吃不着,干着急吗?”

李亨听他调侃也不恼,他今晚心情好,眼看冬至近了便想着邀兄弟们吃个家宴,这细雨初冬最适合吃火锅,于是御厨们便备了一口暖锅,虽然怎么都比不上还在长安的时候,但一席的涮菜还是丰盛,灵州出了名的牛羊肉,蹄筋腊肠都有,小菜配的是麻辣肚丝,瓜烧里脊,宫保野兔,抄墨鱼丝,膳汤做得是黄芪羊汤。

都是荤菜,整一张红木桌子上就那一盘四甜蜜饯是素的。

早在兄弟们入席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李泌坐下的时候眉头又是皱着的,嘴唇微微抿着,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这人从小就这个毛病,明明是少年相,但眉宇之间却总是带着老成气,天生一张忧国忧民的脸,还总爱皱着眉头。两人相识时候李亨不过十岁,那时候他就总爱抬手去抚李泌眉间那处,一遍一遍的抚,李泌开始不解,大约又不能逆了他的意思,便愣愣的站着任他揉着眉间,然后有些心疼的劝他。

“长源呐,你多展眉。”

他那时候虽小,也还没有入主东宫,大约也是真的不明白李泌那个小脑袋瓜都在烦恼些什么,但却是真心想让这人高兴。

想起这些少年事李亨心里便有些软,想想抬手唤了个俾女过来。

“前日子郭将军不是送了些梨吗?帮我拿些过来。”

众兄弟停下筷子看他,一脸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李泌抬眼看他,一双褐色眸子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大约很少人知道,太子李亨小时候是很怕李泌的。

当年玄宗为他挑伴读花了不少心思,要家世好的,要天资聪颖的,要眉目整齐的,一来二去便花了不少时间,也让杨贵嫔心焦不已。直到那年李泌入宫,当时玄宗正与燕公张说对弈,看见七岁小儿一副老成模样便想乐,随意以棋为题考他,张说便给他出了个对子:“方若棋盘,圆若棋子,动若棋生,静若棋死。”

谁想李泌稍假思索,便立即对道:“方若行义,圆若用智,动若骋材,静若得意。”

玄宗诧异,当即便连说了三个“好”字,那一年李泌“神童”之名传天下。

李亨在见着李泌前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位“八柱国”李弼的六世孙,开元名相张九龄口中的“小友”,以及父亲夸赞的“神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李泌入府那日是个深冬,整个长安城刚下完一场大雪,将陕王府门前的两颗杏树枝丫都压弯了,灰墙红瓦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白,宫门前两个太监正在扫雪,而李泌就是这么突然的出现在这一幅冬日暖阳的画卷里。

他那天身着青色锦袍,一头黑发束成发髫,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李泌自小五官便生的端正,剑眉下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看着好似湖面一般宁静淡泊,然而细细一品,却又能从里面感受出一股英姿勃发的少年之气,以及芝兰玉树的君子之风。

李亨躲在嬷嬷身后看他,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害羞,直到被母妃拉出来打了个招呼,李泌恭敬的对他行礼,挺拔的身子像一株小白杨。

玄宗未立太子前,众皇子们读书都在崇文馆,十几个皇子公主与伴读书童,一起读《大唐六典》、《唐令拾遗》、《孝经》、《论语》、《礼记》、《公羊传》、《周易》……都是十岁上下的小孩,学东西都算不上听话,可整整一个课堂上,最乖的莫过于李亨和李泌,前者是被逼的,而后者就像个不知疲倦的监工。

李亨是真的怕他,明明自己才是出生尊贵的皇子,但是一旦看见伴读眉头一蹙就总觉得心虚,别的皇子偷摸着玩蛐蛐,飞纸鸢,只有他是决计不敢的。

之后的日子他们相伴成长,李泌于他既是是良友,也是严师。那人时常说他,无论是课堂上还是平日里,语气生硬,用词也不大客气,声音低沉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其实李亨心里清楚,真的动了气的李泌却是不骂人的,他突然不说话了的时候才真的令人心慌,看他坐在书桌前一语不发,双唇微珉嘴角下沉,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他那支佛尘,慢慢的眉头越皱越紧,渐渐的便在前额刻下了几处细纹。

每次这种时候,李亨才是最害怕的。

“长源。”

这种时候他说话通常都很软。

“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

年少时候的李亨生的白净漂亮,一双桃花眼清澈有神,脸也软嘟嘟的,装傻卖好的时候比谁都管用。

于是李泌也就难免的败下阵来,按理说他是皇子的伴读,后来也是他的太子太傅,他的靖安司丞,他应该成为太子的主心骨,成为他的头脑,成为他的手足,成为他的一把剑和一张盾,他本应该是太子最坚强最厚实的一块堡垒,可是每一次他看见这样的李亨却怎么也无法再板着脸继续硬气下去。

“长源呐。”

李亨照旧抬手去抚他的眉心:“你需多展眉。”

指尖的温度划过微凉的皮肤,李泌愣怔之间感觉心脏先是漏了一拍,接着又猛地重重一跳,瞬间脸上泛起一丝奇怪的红来。

“殿下。”

他叹了口气,抬手抓住那人使坏的手。

“你是太子啊。”

你是太子,你是国家的储君,未来大唐的主人。

一人元良,万邦以贞。

你是错不得的。

背不出古训,做不出好诗,那都是小事;可是辩不明是非,守不住国运,那就是千古的罪人,上对不住李家列祖列宗,下对不起举国的万千百姓。

李泌知道他的太子优点缺点都很明显,他心善,诚实,也很耿直;但同时他那些悲天悯人有时候也显得不合时宜,他有时候会拿不定主意,也做不出杀伐决断,他离一个好的天子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可是话说回来,无论如何,他也是李泌的太子。

普天之下,只他一人。

能让他蹙了眉头,却又在下一刻舒展开来,心头千思万续最终也只能化为嘴边一声叹息的。

也就只有他了。

 

婢女很快端上来一个精致的小托盘,上面盛着两个黄色的大梨,李璜一看便知道这是砀山酥梨,品相最好的那种,是郭子仪前两天差人送来的;同时端上桌的还有一只黄铜色的小烤炉,精致小巧,铁箅子下面的碳火这才刚刚烧起来,安静的扬着粉色的火舌。

李亨命人将大梨切成几块,接着自己将鲜嫩多汁德大梨用铁筷子夹住轻轻放在铁箅子上,只见梨汁顺着果肉滑下,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同时一股清甜香味慢慢四散开来,钻进了正围着火锅涮肉吃的几个皇子的鼻子里。

“长源,我给你烤个梨吃。”

眼见大唐皇帝笑的眯起了眼,有些肉乎乎的手拿着铁筷子熟练的翻转梨肉,看样子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李泌在一旁轻咳了一声没怎么说话,他成年后少食烟火食在军中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倒是很少有人晓得他爱吃梨。

少时两人一起读书,感情日渐亲厚,李亨又总爱跟着他,于是便少不得同寝同食,皇子们的膳食不比寻常人家,一向不能马虎,常常一张八仙桌上摆满了吃的喝的,甜的有奶白葡萄雪山梅蜜饯苹果,咸的有豆面饽饽肉末烧饼,辣的有麻辣鹌鹑香辣乳瓜片,酸的有滑熘鸭脯和醋溜鸡丁儿,可说是五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哪怕是小大人李泌也会忍不住想流口水,于是两人便常常面对面做着趴在桌上捡食吃。

那时候他还没有时不时的辟个谷,烟火食也是吃的,但口味总体来说还是偏清淡,李亨见他常常停在蜜饯或是乾果跟前,小手非常规矩的抓着长长的竹筷,每次就尝一小块,乖乖的放进嘴里慢慢的嚼。时间长了,李亨便记住了他落筷最多的那道菜是蜜饯莱阳梨,御厨将硕大的茌梨切成小块,洗净去核,中火煮开,再加入白糖熬煮,最后刷一层上好的槐花蜜腌制十二个时辰,才得这么一碗,每次李亨看他的筷子起起落落,一小盘梨肉很快见了底,下回便动了些心思,嘱咐下人把弟弟那边的梨也一并搜刮了过来,悄悄放在李泌手边。

他那时候也不大懂自己的心思,单纯就是觉得看李泌吃东西很有乐趣,嘴巴里鼓鼓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那盘梨子,但是表情却还是谨慎的,就好像一个灵动活泼的灵魂被关在了一个老学究的躯体里,横冲直撞差点破土而出,又可怜兮兮的被主人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于是李亨笑他:“长源,够吗?要不我再给你烤个梨吃?”

每次他说这样的话,七岁就能和玄宗对句子的神童李泌便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刚才那颗梨在嘴里百转千回最后又落入了心里,酸酸甜甜的让人有些心慌,他那一张巧舌瞬时也笨拙起来,索性闭嘴将“食不言寝不语”进行到底,埋头啃他那块梨子,拒绝和他的小伙伴再多说一个字。

见他埋头露出有些发红的耳尖,李亨忍不住心情大好,敲着筷子坐在椅子上大笑起来。

如今他们是长大了些,从小毛孩变成了英俊挺拔的男儿郎,然而情况也并没有什么好转。

颍王李璬看他哥活脱脱的从一个九五之尊变成了尚食局的烤梨小厮,当下有些哭笑不得,转脸看着李泌打趣:“先生,这梨可不是寻常梨呐。”

李泌顿了一下,抖了抖嘴唇也没说出什么来。

“皇兄,”李璜在旁边跟着凑热闹:“我也想吃梨,你分我一块儿呗。”

“一边去。”李亨抬眼瞪他:“桌上那么多都不够你吃的?”

李璜:“……”

“十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李璬差点笑出声来:“道长可只有这两颗梨呐。”

 

李泌是个修道之人。

居山则修真养性,外出则入世济民。

他和玄宗及肃宗那一朝堂的臣子都不一样,既不好功名利禄,也不爱荣华富贵,此生最大的愿望大约就是寻一处名山,盖一间自己的小木屋子,周围种满了山竹,每日啃些蔬果,把自己活的像只兔子。

李亨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对仕途其实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小时候他们在一块玩儿,其他伴读对皇子们都是恭敬小心,生怕得罪了日后升官发财的大靠山,唯独李泌对他总是不假颜色,师道尊严,聊到将来君君臣臣他也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直到后来杨国忠在朝堂上与他作对,在玄宗面前污蔑他写的《感遇诗》讽刺朝政,当时李亨在东宫气的将一桌的饭菜扫了一地,可李泌倒好,连句像样的辩解都没有直接拱手辞官去了衡山,这一去便是好几年。

后来几年李亨过的都不太平,从天宝五载开始,右相李林甫接连掀大案,他又被迫两次婚变,一直到天宝十四载安史之乱李亨逃到灵武登基,不但要面对蜀中的太上皇,江陵的永王,还有咄咄逼人的安禄山叛军,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在灵州的行宫里抬头看见天上那一轮圆月,不知为何又忆起了那年长安冬日暖阳里,王府中那一抹青色的身影,站在白雪皑皑之中,既淡定又漠然,带着拒人千里的梳离,却又莫名的令人安心。

李亨那时候想,自己大概就是被他骂习惯了,莫名有了些依赖,于是有他在不论如何心里都是有个依靠的,而离了他之后的李亨,仿佛就像是残缺了哪一处,再也不复完整。

从岳衡归来的李泌身上也沾上了些岁月的风霜,但那一双褐色的眸子却依旧清亮锐利,李亨见他行礼之后便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双眉之间的纹路比前几年又更深了。

“长源,朕之前怎么和你说的?”

这是李亨第一次以天子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却丝毫不见生疏,抬手便戳了戳他的眉间,仿佛回到了少时一般的亲昵,周围一众随从都瞪圆了眼。

“让你多展眉,你看看你,这一张苦瓜脸,看见朕了也不笑笑。”

李泌被他这么一说,脸上僵了一会,半天也挤不出一个笑来。

他的太子,不过而立之年,可双鬓竟然已经花白了。

当年他们一同温书的时候还是翩翩少年郎,李亨那个温软天真的性子,看着他又害怕又想粘着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学写毛笔字,念四书五经,被他呵斥,被他打手板心,读书累了便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伸手拉着他的袖子,呼噜呼噜的就像一只花猫。

李泌突然想,难怪自己在衡山道观里总是养着那么一两只猫,原来事出总是有因的。

可是现在,他不过离开了几年,李亨却这样老了。

这些日子他在深山之中也不曾刻意屏蔽朝堂的消息,因此也并不是不知道李亨这两年失去左右臂膀之后过的并不如意,也了解如今大唐江山正面临着神州陆沉、王朝覆灭的危机,他甚至听说过肃宗那堪称大唐开朝以来最寒碜的登基典礼,不过三十多衣衫褴褛的官员外加上几万残兵,就在灵武南门城楼凄凉开场了。

他的太子,他悉心教导、曾经豁出性命保护的太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李泌心里像堵上了一口血,整张嘴泛着隐隐的血腥味,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恍惚间眼前眉眼熟悉的男人却依旧笑着,指尖拂过自己的额头,指尖的温度也是非常的令人怀念。

“长源,你回来便好,你回来,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皇上。”

李泌俯下身去,额头重重的叩在青石板上,伴着一抹刺骨的冰凉。

“不出两年,无寇矣。”

 

烤的热气腾腾的梨肉终于被放进了李泌面前的瓷碗中。

李璜伸长了脑袋往李亨那边瞄,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兄长脸上的笑容与这冷意萧瑟的灵州颇不相配,更别谈他们现在还在打仗,明天能不能吃上这么一顿尚未可说,都不知道他们这位活的风雨飘摇的大唐皇帝究竟在乐些什么。

“皇兄,今儿你兴致这般好,不如咱兄弟们来联句作诗吧。”

“这个主意倒是有点意思。”李亨眼看着李泌事不关己一般低头默默的啃他的梨,想想便给三个皇弟出了道题:“这样吧,你们给长源联首诗吧。”

李泌抬头有些莫名的看着他,这幅模样和他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狠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亨仿佛又看见了熟悉的少年气息。

“这个倒是有趣!” 李璬一手拿着一杯花雕酒,一边看着李泌,想了想笑着吟出了第一句。

“先生年几许,颜色似童儿。”

李泌:“…颍王殿下…你...”

“下一句我来!”爱凑热闹的信王李璜用筷子敲着碗边嗷嗷叫唤起来,堂堂一个十三皇子几乎就要跳上了桌。

“夜抱九仙骨,朝披一品衣。”

他这句诗一说完一桌的人都笑着摇头,李亨忍不住深受扯了扯旁边人的衣袖,低下了脑袋有些抱怨似的:“你看,当初说给你个官阶你不要,十三弟这是在给你鸣不平呢,其实莫说是一品衣,你若是愿意,官居相位也不是不可。”

“皇上这话不可胡说...”

李泌一本正经似乎又要说教,好在旁边益王贴心的将话头接了过去:“皇兄也莫要勉强先生了,他是不食千钟粟,唯餐两颗梨,功名利禄什么的想必他也不会在意的,不如就让先生自在洒脱,过他想过的日子吧。”

他笑意吟吟的说完第三句,桌上几个皇子便识趣的放下了筷子,耐心等着他们大唐的天子接下最后的一句词。

可是李亨却迟迟没有开口。

他心里念着益王的话,看着旁边的纤瘦青年,突然便有些恍神。


不食千钟粟,唯餐两颗梨。

 

这的确是,他的李泌啊。

二十年前他们在陕王府初见,那时候李泌还年幼,乖巧的束着髪髫,脆脆的声音说着老成的话,和自己聊三皇五帝,陪自己习千字文;

后来这人侍奉东宫,做自己的老师,他便倾其所能,挖空了一肚子的学识,为他熬红了一双清明的眼睛。

再后来他做他的靖安司丞,为他力排众议、殚精竭虑保长安城百万百姓,也保住了他脑袋上大唐太子的远游冠。

如今安史之乱,眼看着大唐王朝即将在自己手里覆灭的危难之时,他又回来了。


他本该是仙山求道,自在山水的性子,却为了自己入东宫,入靖安寺,被奸臣构陷,被玄宗猜疑,被叛军视为心头大患,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他从小做自己的伴读、长大了做自己的太傅、自己的靖安司丞,现在还是自己的山人李泌。

他这些年前额凿下的那些深深浅浅的细纹,看样子也是再也抹不去了。


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他做了那么多,可是说到底,自己却什么也不能给他。

除了那两颗梨。

想到这里,李亨长叹一声,默默的抬手握住了李泌的手。

天子微烫的指尖挠在那人的掌心处,慢慢的把最后一个句子说出了口。

 

——“天生此间气,助我化无为。”


他说完之后便哽住了声音,久久也不能释怀。

 

-完-


其实就是写了个李泌和李亨一起吃宵夜的故事。

安史之乱爆发,李亨在灵武即位,有一天他叫来颍王等几个弟弟一起吃宵夜。

李泌是修道之人,习惯辟谷不沾荤腥,于是李亨就挽起袖子,亲自给他烤了两个大梨。

对,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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